。万事要请,忒见外了点。”
容与皱了皱眉,这话听来颇觉刺耳。知闲在蔚兮婚礼上大大展现了一把个人能力,如今回了长安,仿佛还没转变过来似的。薄而单寒的喉咙,说什么都像有挑剔的味道在里面。
蔺氏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她眼下忧心的是另一桩,转过眼看着容与说:“昨儿阳城郡主的意思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回才妥帖呢?我这里愁也愁死了。依我说,你得空修书给洛阳,好歹问问她爷娘。这事非同小可,攀了皇亲和一般婆家不同,日后往来不便。既是要顾全她,只怕这辈子亲是认不得了,这闺女可不就白养了么!”
知闲接口道:“我料着姐姐姐夫必定是甘愿的,蓝家不是等闲人家,不知比那姓夏的高出多少去。暖儿能进他家门,委实算福气。”
是不是福气他暂且没有心力去辩驳,倘或宫中敕令下来了,蓝笙那头的婚事也提不成。他现在只为她的做法烦闷,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还是受了什么胁迫?
他猛然站起来,开头怎么没想到!一定是贺兰那厮打听到了东都发生的事,拿这个来做借口要挟她!
蔺氏唬了一跳,“咋咋呼呼的,这是怎么了?”
“我有话问暖儿,不用打发人去叫,我这会子就过去。”他边说边往门上去。
蔺氏道:“是问婚事么?你一个男人家,去了只怕不合适。还是坐下等她来,我和知闲同她说方好。”
他不打算把贺兰弄出来的幺蛾子说给她们听,处理好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别在她身上接连出事,别人背后议论起来不好听。因道:“是蓝笙有话托我私底下传给她。”才说完竟看见她到了院门上,也顾不得老夫人再说什么,忙快步迎上去截住她,好歹按捺住了,冷着脸道,“你跟我来。”
布暖有些意外,“舅舅有事么?我还没给外祖母请安呢!”
他不搭理她,只吩咐陪同她来的人不用跟着,复扫了她一眼,“不想叫我拖着走,就自己乖乖跟上来。”言罢一甩袖子笔直朝甬道那头去了。
布暖怔忡着看香侬,“八成是出事了,你回烟波楼去,省得老夫人那里再盘问你什么。”
香侬去拉她的手,“横竖舅爷知道了,你再用不着瞒着,好好讨个主意,求舅爷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