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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刺史慌起来,“上将军这是做什么?”
容与看着布暖,她垂首而立,连视线都不曾挪动一下。他只觉胸口憋闷,寒着脸道:“史君别见怪,沈某是怕有人趁机作乱。护得诸位周全,沈某义不容辞。”
贺兰别过脸窃笑起来,沈容与这人最大的特色就是永远一板一眼,连扯谎的时候都是这样。分明牵强附会,脸上却像办大事似的正经表情。
洪刺史叹息,对那毛二奴道:“你说你曾经给布家娘子做过衣裳,那她出袖多少,肩宽多少,衣长多少,你可说得出来?”
毛二奴愕然道:“史君明鉴,小人是上年年下给布娘子量衣准备做喜服的。十几岁上的年纪,身量发得最快。这会子让我说尺寸,真真为难小人。”
洪刺史又轰然落了响木,冷笑道:“你这死狗奴,大半年前匆匆一面,你如何认得清人?你只知她身量会长,殊不知容貌也会变的么?胆敢扰乱公堂,你好大的胆子!”
夏夫人一旁急道:“史君若是觉得外人作不得准,咱们还有一个人证。布家宗族里的亲眷,布舍人的至亲兄弟。且不说让他指证,自家侄女总还是认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