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做诠释,可是委屈哽住了喉。
她冤枉他们了吗?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做得说不得。他们可以颠覆伦常,她看见也只能假作没看见,因为要顾全他的面子。自己屡屡为他着想,可是谁来体恤她的苦楚?她真的冤枉死了,她恋了他十年,原以为要成亲了,终于得偿所愿了,谁知中途杀出个布暖来。抢走他的关注、抢走他的心,或者再过不久,连他的人都要被抢走了。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她,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吧!
她把背抵在乌木的什锦槅子上,分档的木板带着棱角,把她硌得生疼。她咝咝抽着冷气,强忍着泪道:“我也希望是误会,那么你告诉我,是误会吗?”
他气得厉害,背过身去缓了缓,才重又开始回顾她的话。他的确是没有反驳的余地,她说的都没错。他走了岔道,让她冷嘲热讽也是应该。既然如此,他倒觉得这是个摆脱她的好时机。就算他自私吧,捆绑不成夫妻,分开了,对各自都好。
他叹息:“知闲,有句话,我早就想同你说……”
她突然有些歇斯底里,惶骇捂着耳朵尖叫:“不听!我不要听!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既和你定了亲,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你要退亲,除非我死了!”
“什么退亲?”门外蔺氏接到消息急急赶了来,还没进门槛便听见他们在说这个,直把她唬得发晕。
知闲看见她便放声大哭,一头栽到她怀里,咽得喘不上来气似的。蔺氏忙不迭地安抚:“好孩子,他犯混,你同他一般见识么?快别哭,古来父母之命,要退亲,我不答应谁敢提!”
容与无可奈何,事态越发扩大了。他这会子只后悔,不该回府里来,直接去了衙门里倒没事了。
“到底是个什么缘由?六郎,你说!”蔺氏脸拉得长长的,“男人家,动辄退亲挂在嘴上,好看相么?”
容与只低头不说话,因为实在难以解释。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也辩不清了,横竖知闲是有备而来的,自始至终都在往那上头靠。她无非是觉得自己捉到了他的把柄,要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出来。如今母亲问起来,他也不知怎么张嘴,唯有保持沉默。
他不答,蔺氏本来也没打算追究。小夫妻拌嘴是平常事,说到恨处自然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