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和爱情无关,不那么执着,或者得到更多。
她按捺住了,轻轻回抱他,“谢谢你,晤歌!”
他嗤地一笑,“用不着谢我,我下半辈子活着,就是为了给你做牛做马。”
她腼腆地推开他,“人家正经和你说话,你还打趣!”
“我也是很正经的,不打诳语。”他咧嘴笑着,携她继续往前走,偏过头来又看看她,眼睛深邃如墨,“我也没别的想头,只要牵着你的手一直这么走下去,倒也心满意足了。”
他们在轻薄的晨雾中渐去渐远,城郭转角上踱出来一个人。银甲银缠带,武弁上换了白缨子,挺直了脊背,在微凉的秋风中负手而立。
“郎主,咱们晚到一步。”汀州说,顺着他的视线眺望。那两个身影已经融进雾中看不见了,可他家郎君还定定凝视着,脸色越加凝重。他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不由瑟缩一下,卑微地伏低了身子唤他,“郎君……”
容与转过身,费力地吸口气。心里一突一突悸着——悸栗栗,越跳越慢,最后剩下个惨淡的壳。胸口空空如也,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抬手压了压,触到冰冷的甲胄。两片嘴唇干得粘在一起,张开了,像撕下了一层皮。
他哑声问:“蓝笙把宅子置在哪里?”
汀州道:“在群贤坊里,有狭斜连着西市,是个二进的四合院。小人远远瞧过,坊里人家不多,都是平民百姓,地方很是清幽。坊外走五十步有个斗鸡场,平常乡绅名流汇集,也是个热闹去处。”
他冷冷一笑,难怪不要他寻地方。蓝笙果然有本事,闹市中挖出这么个好去处,想来她是极受用的吧!他承认他妒恨,恨得心里出血!她不再需要他,她从他手里飞走了。她以前依附着他,他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目下失去了,他像是遭到了遗弃,既愤怒又害怕。
以后他要见她,还得在门上等人通传。在蓝笙派去看家护院的人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要被他们监视着。她还没有出阁,他居然提前尝到了这种令人肝胆俱裂的味道。
他的指关节捏出一串脆响来,猛然一拳挥在宫墙上,砸落了老大一片泥胎。
汀州吓得筛糠,颤着声道:“郎主息怒……”虽然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但请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