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你都未必稀罕。我觉得自己真是贱透了,拥有的不珍惜,得不到的偏要去争,为什么会这样?”她突然横起了眉,“不如死了干净!”
他猛然发现不妙,她向后仰倒,待他去拉已经来不及了。
轰然一声响,她跌进了养荷的池子里,带着她绝望的心一同沉没下去。冰冷的湖水灌进口鼻的时候,她并不感到恐惧。她才活了短短的十六年,虽然丰衣足食,可情上已经尝够了辛酸。活着没有想象中的好,倒不如像贺兰一样,索性豁出去了。连同得不到的爱情一道去死,这一生结束了,罪孽也就还尽了。
她听见岸上的惊呼,隔着厚重的水墙,声音像从世界那头传过来的。她揣测着,她若是走了,容与会不会伤心?会不会为他的固执后悔?她不愿意雁过无痕,要在他生命里画上深刻的一笔。至少让他记得,曾经有个人为他不顾一切过。
她的设想很凄美,但是实行得不够完善。也不过转瞬罢了,就被他从池底捞了起来。
他粗鲁地把她拖上岸,不等她喘口气,辣辣一记耳光打了上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的命何至于费这周折,你一句话,我即刻以死谢罪!你为什么……”他跪在那里,哽得语不成调,“你这么恶毒,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秀在一旁哭得肝胆俱裂,“我早知道要出事!你这傻丫头,这么的,可是要连我的命一道讨去么?哎呀……我的肉,我也活不成了!”
乱糟糟的一团,她头昏脑涨。肺叶里痛,脸上也痛,她呆住了,冻得瑟瑟发抖。玉炉捧了棉被来裹住她,号啕大哭着。香侬吓得面无人色,喃喃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呀?”
所有人都问为什么,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像孩子的哭闹,刚开始可能有目的,时间一长连自己都记不起来了。大概是一时的冲动,叫众人伤心,也惹怒了他。她抚抚脸,他打她,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他的手指几乎掐进她肉里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真恨,为什么要再见到你!为什么要生出这段孽缘来……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像贺兰和太子一样去死,是不是?”
她的头发簌簌往下滴着水,眼睛里依旧是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