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拉开一点距离,让她看清他的脸,“暖儿,我不是容与。”
张口的时候极其艰难,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别无他法。他就是这么可悲的角色,当后备、当替身,不知悔改。
她乜起眼努力看,半晌才对上了焦。明显有一瞬的惊讶,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像个被窥破秘密的妻子,在丈夫面前失了体面,惭愧而无措。
他笑得很惨淡,其实大可不必。有什么呢,他早该料到她和容与有过这样的举动。只是真的面对,他又不免胆战心寒。他们的确相爱,不再是布暖的单相思,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直白的交流。他不恨布暖,他对她一直有怜惜,并且爱她是他自愿的,没有人逼迫他。他恨的是容与!
他不是事事皆洞明,样样有把握的么?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要和她搅和在一起?就算再爱又怎么样?生在一家,乱了人伦,他的自制力哪里去了?竟还不如惠帝刘盈!
他愈加觉得讽刺,他想容与定然也恨着他吧!什么兄弟情义,到了关乎切身利益的时候,谁还记得当初的种种!女人和钱财一样,自古以来都是挑起战争的决定性因素。如今他和容与势成水火,似乎也应了这个老例儿。
她嗫嚅着,从他怀里退缩出去,“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她扶着额,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喘息,“晤歌,我已经救不了我自己了。你以后不用管我,看着我自生自灭好了。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他害怕听她这样的话,预示着放弃,预示着自我沉沦。他成了牵制她的最后一道力量,没有他,她是否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做她想做的一切?
他摇了摇头,“除非你厌弃我,否则你永远是我的责任。”
她捂着眼睛哽咽,“可是我不爱你,你一直都知道的……我觉得对不起你,这样下去你会被我拖累。求求你,你去爱别人,你这么好……”
他倾前身重新拥抱她,声音里带着悲凉的坚忍,无奈道:“我爱不了别人,我已经是个残废,只有你能填补我的缺憾。所以不要拒绝我,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你不必觉得抱歉,心安理得地坐享我的爱,就是给我最大的殊荣。”
同样绝望的爱情,是她给予他的伤。两滴沉甸甸的泪落在她的肩头,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