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这两个人其实真般配,可惜了,生在一家,就成了悲剧。”
正说着,园里传来喧哗声。韩肃起身出去看,惶然大惊,居然是蓝笙找上门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披了大氅的妇人,细看之下更吃一惊,是上将军的姐姐大驾光临!
“要坏事了!”他慌慌张张奔出去打掩护,跑到台阶下高声唱喏,“蓝将军怎么来了?卑下给布夫人请安。”
蓝笙脸色铁青,他没心思和他纠缠,横眉道:“我来寻人,请韩都尉给本将领路。”话虽这样说,却并不等他开道。毫不客气地掸开了他,大步便往上房走。
沈氏牵了裙角跟上去,风风火火穿过隔花门,心里热得油煎似的。见了布暖非要好好教训不可,她叫人宠上天,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她真是羞愧得连想都不好意思想!还有她那六弟,她打小就疼爱他。就算不是一母所生,老太爷那根藤上顺下来的,嫡嫡亲亲的骨肉手足。可是成了这样……她伤心死了!两个人逃难逃到这里来,打量别人就找不见了么!
“沈容与!”蓝笙狠狠喊了一嗓子,可转瞬又胆怯。他知道布暖的孩子肯定是没了,他们现在不可能过得舒心,他也算附带着达到目的了。本该高兴的,谁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她经历了痛苦,他是始作俑者。他暗里也自责,甚至没有勇气见她。
他步子缓下来,沈氏却越过他快步进了堂屋里。
分明富丽的摆设,泥金缎子满床笏围屏、锦裀蓉簟、妆蟒绣堆幔子……比起长安毫不逊色,但不知怎么,总觉荒寒。她心头提起来,也不及思量,打起后身屋的门帘就迈进去。
她设想过无数种情景,做好了准备迎接布暖各色各样的狡辩顶撞,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现实是这么个惨况!她几乎呆怔在那里——她的暖儿躺在胡榻上像是没了知觉,容与守在一旁,胸口血迹斑斑,瞧着落迫到极点。她窒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趔趄着上前去,叫了好几声暖儿,得不到半点回应。
她唬得魂飞魄散,惊惶问容与:“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像座泥塑木雕,眼珠子定定看着布暖不言声。沈氏遏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扑过去摇女儿,一遍遍抚着她的脸。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青紫的一条,从这边耳际环绕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