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伴些煳味儿。接下来该炒菜了,他得出个经验来,风炉不好掌握火候,还是土灶靠得住一点。
这实在是好玩,孩子过家家似的。她不会上灶,添添柴火还是可以的。她坐在木头疙瘩做成的小凳上,看他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挥舞家伙什。几片菠菜粘在篾篓底,怎么抖也抖不下来。他蹩手蹩脚的样子笑得她肚子痛,抄起铲子来像挥刀,把锅底跺得笃笃响。她在灶后听得心惊肉跳,探出头说:“舅舅你轻些,锅子破了就吃不成了。”
他倒不泄气,不过对她的要求渐高,“火别烧那么旺,平稳些。”
她哦了声,忙不迭拿通条把炭敲敲碎,捅到出灰的那一层去,“这样行么?都快灭了……”
他历来睿智的脸上出现了呆滞的神情,“灭了烧不熟的!”
她赶紧又往锅膛里添柴,边添边道:“那我再烧得旺旺的。”
他嗤地一笑,“仔细了,烧焦了没下酒菜,我中午就要吃你了。”
她心里直打鼓,这话听着怎么这样不正经呢?难道舅舅是在调戏她吗?面前的火光灸红了她的脸,她恼羞成怒,“我不管了,你真难伺候!”
他嗳了声,见她起身要走忙去拉她,“怎么恼了?生舅舅气的么?”
她做目空一切状,“你都要吃我了,我还在这里白白等着?”
他站在她跟前,低头看着她,轻声道:“那我自觉自愿让你吃,成不成?”
近乎耳语,根本已经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为什么会引发这么甜蜜的感触?门外的日影越过槛,投下一个菱形的光棱。头顶一排钩子上挂着四五个篾箩,在风里错落摇曳。他的脸从底下看上去更俊秀了,这样春日迟迟的时节,人心都是柔软的。
她花了极大的力气让自己清醒,总算挨到饭菜上桌。她坐在席垫上,面对眼前颜色难辨的东西,有点无从下筷。
容与的神情比较复杂,“看来我不是做厨子的料。”
她也这样觉得,菠菜是黄的、茄子是黑的、鸡汤是腥的……她嘴角抽搐着,不得不搁下筷子,“我早饭吃得多,到现在都还没饿……”她呵呵地笑,“奇怪啊,怎么一点都不饿呢……”
他叹了口气,做饭嘛,最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