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这个,我眼泪都流干了。我那可怜的儿,现在也不知好不好。请了白马寺高僧超度过后,就再没有梦见过了。”
一屋子人跟着抹眼泪,何氏道:“想是登仙境去了。孩子小,没做过恶事,神天菩萨看在眼里,接上去享福也未可知。你们母女一场是缘分,缘分尽了,各走各的路。命里早就定下的,你难过也不济了。还是好好保重身子吧,瞧着下头一双儿女。你是全福,慢待你的又给你补上了,还有什么!”
本就是奔着喜事来的,多说丧事不吉利。冬夫人是明白人,忙转了话题,对布暖道:“你下月完婚,你姨父说了,既认咱们做爷娘,少不得给你备份好嫁妆。郎子是场面上人,京里的三品大官,妆奁少了拿不出手。回头看看你母亲置办的东西,缺了什么,姨母再给你补上。”
布夫人笑道:“样样都不缺的,哪能叫你破费!她父亲最疼她,这趟嫁女,恨不得把家底掏空了。三十六抬嫁妆,吃穿用度都齐全。再不够,如荫说把自己贴过去作陪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在座的都笑起来,“布舍人这话圆融,心思是好的,只恐郎子家不答应。”
匡夫人立起来往外看,她又在找感月,“这么大的丫头了,打又打不得,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真是要躁死了!”直起嗓子来喊婢女,“人上哪儿去了?”
婢女在檐下回话,“没走远,在架子上打秋千呢!”
她方才放心坐下,皱着眉道:“没心肠的!咱们这里说话,她露了个面又跑了。八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
布夫人笑道:“你老盯着她做什么?这么大的孩子还没收心呢,等过阵子有了婆家,知道臊了,你叫她走她都不走。”
何氏道:“正是呢,我们迩音不也和她在一道吗!一天没心没肺的!我和你们大哥哥说,他倒看得开。只说好好的官家娘子,不愁嫁不出去。”
匡夫人打探道:“大嫂子,你们打算把迩音嫁到京畿来?大哥哥在冀州做官,孩子没在身边倒放心?”
何氏捋着衣襟上的褶皱道:“这回要请六郎想想法儿,或者托了人疏通路子,好歹往两京调。放出去二十年了,眼下再不活动,只怕真要扎根在冀州了。
人一旦上了点年纪就想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