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侄儿。”
“罢,你如今是太子,公务忙得很我知道。有你这份孝心,我也足意儿了。”太子亲引了在圈椅里坐下来,别过脸扫了容与一眼。他脸上还是这宠辱不惊的神情,端端正正给她一揖,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布暖,如今对她着实没有太多的想法了。不爱也不恨,到底没有缘分,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曹幌瞟了眼手上的文书,冲那素衣妇人道:“堂上所跪何人?”
那妇人顿首道:“洛阳高氏,拜见殿下及诸位阁老。奴是敬节堂的管事,专事各节妇进出造册。昨日得了令,连夜赶至长安来做人证的。”
鲍侍中急急道:“那你瞧瞧堂上的女子,可有见过,瞧着眼熟的?”
高氏转过脸辨认,稍顿了顿,竟指着知闲道:“这位娘子我见过,坊口卖菜的李寡妇家闺女,给敬节堂送过一回春笋。”
这简直是个玩笑,叶家母女霎时黑了脸。叶夫人顾不上别的了,炸着嗓子呵斥,“混账婆子,你瞎了眼乱指一气!”
曹幌的惊堂木拍得山响,“叶蔺氏,你再咆哮公堂,本官就撵你出去!”
叶夫人只得悻悻道是,太子贤笑起来,“看来人的眼睛有时候也靠不住,认错人的事时有发生。叶氏你指证冬氏可做得准?”
知闲咬着牙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冬氏原就是布家女儿,这点千真万确。”
端木匪人调过视线对高氏道:“我问你,上年十月,你敬节堂有人自尽,死者是何人?可曾验明正身?”
“这事是我一手料理的,从割断麻绳到落地我都在场,正是夏侍郎家过了六礼的望门媳妇。”高氏索性一口气道,“本来那布氏好好的,在堂里吃斋念佛六根清净。自打有一回夏侍郎闹着说她是假冒的起,便开始有些郁郁寡欢。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为亡夫守节,现今天下能找出几个来?已然是做了天大的牺牲,却还要叫人冤枉。想想气上不顺,半夜不声不响地就吊死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说歌功颂德,一点同情总该有的吧!娘子都入土好几个月了,我才又听见有人又要挖坟掘墓,特来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连个死人都不放过!”说罢斜眼乜着知闲,万分不屑的样子。
叶夫人在一旁哼了声,“请殿下和阁老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