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婚礼会场。
穿过空旷的走道,余欢来到高宴发的房间,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高宴坐在窗边的皮制沙发椅上,背风逆光,正抽烟。
纱帘轻轻被风鼓动,房间里还飘着没有散去的烟味。
看到余欢进来,高宴把手里快烧干的香烟按进面前矮桌上的烟灰缸里,招呼了一句:“来啦?”
一旁的茶几上摆了一瓶正醒着的酒,几道菜肴和一盘点心,全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怎么光点不吃?”余欢问。
“难过,吃不下。”高宴陷进座椅里,抬头看她。
他整个人逆着光,凌厉的线条看不太出具体的表情,但语气明显是戏谑的。
余欢之前还同他开玩笑还隐隐担心不妥,想在看他这副样子,反而放下心来——
也是,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有什么是真的值得他难过的呢?
余欢歪下头:“这酒店的东西很难吃吗?”
她说着将手提包放到一边的长沙发上,执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
软糯的条状密糕,味道不错,就是有些甜腻,她于是又取了旁边的酒杯,倒了些酒。
淡石榴红色的酒液,香气清新,酒体轻盈,单宁阻尼感恰到好处,余欢虽不太懂红酒,亦喝得出来这瓶酒应该不便宜。
正好弥补她送出去的礼金。
她干脆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就这么一口酒一口菜地吃了起来。
高宴见状,也给自己也到了杯酒——只是仍旧没动筷子,就那么看着余欢吃。
座椅很宽大,他坐在沙发另一头,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分明在说等她享用够了,就该他享用她了。
被那么灼热的视线盯着,余欢的身子也跟着躁动,一时间口舌之欲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要开始哭吗?”最后喝了一口酒,她擦了擦嘴,微微后倾,挺起胸脯。
“哦?”高宴的酒杯停在空中,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下沉至她胸部,“衣服,不脱掉吗?”
“……”
余欢只好去解自己的扣子。
白色衬衣刚被打开了三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