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贵把另一晚参汤端到了睡榻前,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姜荣贵平坦的小腹:“大姐姐还怀着身孕,顾家是断然不会让嫡系子孙流落在外的……”
还别说,姜荣贵也算是运气好,跌落花轿虽然见了血,动了胎气,可好歹是医治的及时,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
眼下,只要她好好将养着,等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如果是个儿子,那不就得母凭子贵了?
一想到姜荣贵差点没了孩子,失了前途,姜尉氏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要出门去祠堂:“我要去弄死姜富贵那个小贱蹄子!”
省的她尽给自己添堵,找麻烦……
姜尉氏才走到半路,就看见守在主院门口的叶嬷嬷神色慌张地迈着小碎步跑来:“夫人,夫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想诅咒我?”姜尉氏呵斥住急匆匆的叶嬷嬷,“你这么毛毛躁躁,急着投胎啊!”
“不,不是……”叶嬷嬷边大口喘气,边指着院门口的方向道,“夫人,是,是……老爷回来了!”
姜尉氏蹙眉一愣,信上不是说明晚才到凤落城?
短暂的慌乱过后,姜尉氏故作镇定道:“慌什么慌?回来就回来了,做什么大惊小怪?”
“可,可……”
还没等叶嬷嬷把话说全,一家之主姜树森已经大步迈进了里屋,看见睡榻上病怏怏的姜荣贵后,火冒三丈高,可不仅仅是怒意上头这么简单了。
到底姜荣贵是自己第一个嫡出女儿,姜树森的一巴掌没能打在她脸上;掌风转向到姜尉氏的时候,他还收了手势,也没能打下去。
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了叶嬷嬷身上的那刻,他不留任何情面的,反手便是一巴掌。
吓得叶嬷嬷顾不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慌忙低着头跪到了地上,心里直打着鼓。
姜华贵安静的站在一旁,乖乖柔柔的样子,叶嬷嬷挨打的时候,她还装作吓着,缩了缩脖子。
姜树森往桌边一坐,重重地拍了下桌面:“瞧瞧你们母女俩做的好事!往后我们姜家的颜面要往哪放?闹出这等事儿来,华儿以后要怎么办?”
这架势,姜尉氏不用试探开口问也知道,姜树森定然是知道了迎亲那会儿出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