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多走了五六步路，一行三人就来到了一个充满浓重药味的屋门口，江珞瑜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
屋内想起一道苍老无力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嬷嬷，奴婢是珞瑜，劳烦开开门，二小姐来瞧你了。”
江珞瑜上前叫门，转头看向姜富贵和山菟的时候，还露着不太自然的笑。
屋内传来一阵琐碎的声响，接着屋门就立刻从里面被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满眼都是警惕。
“二小姐？”小丫头的视线在门口三人的身上来回转悠打量，“哪个是二小姐？”
江珞瑜指了指身后的姜富贵：“这位就是二小姐。”
因是临时出门，姜富贵穿着一套素衣，眼下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大家小姐。
小丫头对着姜富贵多看了几眼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进来吧。”
说着，小丫头让开了路，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示意三人进屋。
这间屋子不大，一张简陋的木床一放，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二小姐，二小姐，是您吗？”木床上躺着的老妪朝着姜富贵抬了手，巍巍颤颤，“老奴可算是等到您了。”
山菟和江珞瑜一起带着小丫头退出屋外关上了门，姜富贵稍稍弯身坐在了木床边，只是没有挨着老妪。
“您是程霖嬷嬷？”姜富贵轻声启口，语气间带着不确定，也似是试探，“当年，可是您带着我逃离的孤城？”
“是，是奴婢。”老妪咳嗽了两声，说话断断续续，“一转眼儿，二小姐也平安长大了，不枉奴婢当年拼死护着二小姐逃离孤城了。哪天奴婢去了下面见到老爷和夫人，也算是能有个交代了。”
许是因为常年喝药的关系，老妪张口说话的时候，同样也是药味甚浓。
“嗯。”姜富贵垂眸，点了点头，“辛苦您了。”
当姜富贵听见老妪开口说的话后，她便确定了，这病入膏肓的老妪并不是程霖嬷嬷，她是假冒的。
孤城破城那天，刚出生的姜富贵可是由姜家长子姜树林麾下的左先锋余岱亲自率领着左路先锋军保护突围而出，且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