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俯身下来,用唇轻轻拭去了她嘴角的汁水。
时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住了。
“登徒子!”回过神后,她气愤地将手中的果子砸向他骂道。
果子并未砸中他,被他轻松地接住。随即朝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汁水四溢,满口都是甜腻的味道。
他低声笑了,悠哉游哉地开腔:“看你体力恢复的不错,一会就继续赶路吧。”
一听到要赶路,时鸢就恨得牙痒痒,但她束手无策。
她经过一晚上的小憩之后,体力稍复,见山洞之外阳光斑驳,透射而入,她缓缓起身,踱步至洞口,目光向外界探去。
只见四周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岱钦的骏马就拴在一棵参天大树旁。
细细看来,此处并非位于山顶之巅,而是隐匿于一个小山坡之上,周遭渺无人烟,静谧异常。
时鸢愤愤地咬了咬牙,真是佩服这男人,这么隐秘的山洞都能找到!
“怎么?还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逃离此地吗?”岱钦见她凝视外界,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向往,便迈步向她走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被岱钦一语中的,时鸢索性不再掩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明知故问!”
岱钦未曾料到她竟会如此轻易地承认,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愈发深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山洞中回荡:“倘若你真有能耐逃离,我绝不阻拦。但倘若被我抓回,那所要付出的代价,你可要好好斟酌一番。”
时鸢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不甘。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双拳也不自觉地紧握起来。
对于岱钦所言,时鸢深信不疑,但让她就此打消逃走的念头,却是绝无可能之事。
岱钦对时鸢的反应颇为满意,见她被震慑住,轻笑一声,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地往山洞外走去。
时鸢目光追随着他,见他正在给马儿擦拭身子,便趁机悄悄将腰上的荷包解下,丢到了地上,并用草草掩盖起来。
她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心如同擂鼓般怦怦直跳。
在确认岱钦并未留意这边后,时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