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桉忽然和她对视,眼眸里似笑非笑,许知愿的话在空气中慢慢消音,‘没人的。’
电话挂断后。
她询问盛庭桉,“盛二爷,怎么办?珈禾待会儿就到了,您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现在就走?求您了?”
他放下筷子,好不容易进了家门,两个小时不到,就要被赶走。
真是多亏了好妹妹啊。
许知愿的语气微微的恳求她,那一腔吴侬软语甚得他心,“盛二爷,求您了。”
他不情愿的给盛珈禾发了一个信息,她回复已经在念云筑的车库。
盛庭桉下命令:【原地等。】
他抬眸看向许知愿,问道,“很害怕吗?”
“当然,你是珈禾的亲哥哥,又是我的老板,下班私人时间,你在我家里出现,要是被珈禾知道,我怕她吓到。”
“到底是你会吓到,还是她?”
许知愿默默的低下头,“我也会吓到。”
盛庭桉抽了一张,优雅的擦拭唇瓣,双腿交叠,似在和她谈心一般,“为什么偏爱珍珠?”
许知愿一愣,蓦地抬眸,“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就离开吗?”
盛庭桉咬牙,“嗯。”
她的眸色忽然暗沉,没有刚刚的俏皮,取代的是一股凉意,“我一直都没怎么感受过亲人的爱,年少最后一眼见妈妈是她的骨灰盒,之后外婆成为植物人,爸爸赌博经常围堵我和知屹索要钱财,高考全省第一的奖金全被他抢走了。”
“我觉得呀,人没有办法控制每一件事情的发生,甚至也有可能一辈子的孤独,但是呢,珍惜当下就好啦,珍珠的寓意是坚韧顽强,我觉得我就像它一样,也想像它一样,有坚强的内心,然后,赚钱买房子,这样,即便没有另一半,但我在万家灯火中也有个家。”
“你说是吧?盛二爷?不过,你可能不会懂我们这样底层人的想法,可能也没法体会到,不过,我真的很开心很庆幸能认识,甚至是跟你坐在一起吃饭我都有种中了彩票的感觉。”
大概是看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眸,自己就已经被深深地吸附进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说太多了,立马噤声。
重新换上浅浅的笑意,“盛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