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穿得低调精致,正装在他身上少了严肃,多了优雅,挺括的白衬衫从黑礼服的袖口露出一截,一枚钻石袖扣把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因为这次定的餐厅对着装有要求,伍德已经提前通知潘晓晨了,她挑了一件之前伍德送的小礼服,天青色的丝绸,像一只汝窑花瓶,雪白的肌肤像是羊脂白玉雕出的玉兰,油润糯滑,插在花瓶里风姿绰约。潘晓晨不是第一眼美女,但她的美在于学识于内心的沉淀,腹有诗书气自华,她的美对于伍德来说无法抗拒。如烈火一样时时激情四溢的伍德就喜欢潘晓晨这一款,清凉舒爽,怎么看都不腻。时值圣诞,e国处于冬季,两人选择的羊绒大衣居然看上去像情侣款,车上热,上车后两件大衣被放在后座上,就像两个人并排坐在那里,旁边是红色玫瑰,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伍德发现潘晓晨在看他,轻声说:
“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他依然是有话直说,一点也不掩饰。
潘晓晨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儿,她笑了笑收回眼光,沉默不语。
“就爱你一低头的娇羞。”
伍德真是上了心,连中国的情诗都脱口而出。潘晓晨想自己再不说话,好像有点尴尬,她开口,想让气氛轻松,不要这么热烈到透不过气:
“伍德,你引用的这句原文是‘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伍德大笑:“我这是化用,中文不是讲究化用吗?”
“化用,你也会,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还知道这是徐志摩写给日本女郎的,他们没有结果,可是我要结果!”
伍德说得斩钉截铁,潘晓晨又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又沉默了,她不能给伍德明确的态度,她有猪大肠,还有岳东林,虽然伍德这一款真的很容易让人深陷,但她要保持清醒。
伍德见潘晓晨不说话,换了一个话题:
“凯莉失踪的事,你打算怎么调查?”
一听工作的事,潘晓晨来了兴致:
“我做了路人采访,来之前研究了王室的历史,我想凯莉这样一个焦点人物,不会轻易凭空消失,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让她不能面对公众,她的母亲一手把她送进王室,如果她出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