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慧这番话,说得实在高高在上。

    就差没明说今天温俪之所以受委屈,是她自己死皮赖脸赖在这里,想要得到路家的订单。

    和路弯弯闹得不太愉快,也全部都是温俪的错。

    甚至还威胁温俪,要是还想要路家的寿宴单子,就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温俪听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觉得她今天来这一趟,就挺可笑的。

    “路小姐。”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文敏慧,半边脸还高高的肿着。

    温俪今年四十岁,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一双眸子微微陷进去,她总是温柔的,哪怕生气起来的时候,那双眸子也总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有什么威慑力。

    “路家是京城的书香世家,路老爷子桃李遍地,我也非常敬仰路家的门风,路老爷子的为人。”

    “正因为敬仰路家,今天,我才诸多忍让。我今天过来确实是为了路家的寿宴单子,明明我们公司已经竞标成功,拿到了寿宴单子,路家却突然取消我们的资格,说起来,是路家违约在先。”

    “我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所以想见见路小姐,和您说清楚,并非是我们死皮赖脸的上赶着要路家的单子。虽然是我求见在先,但也是路小姐亲自邀请我过来的。”

    温俪声音柔和,却铿锵有力,阐述事实:“路小姐请我过来,却把我晾在这里三个多小时,我并不觉得我在这里很丢人,丢人的应该是路小姐,是你待客不周,怠慢客人,甚至管教子女不严,骄纵子女,让子女对长辈动手,没有家教。”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想,被众人议论的应该不是我,应该是路小姐和你的女儿。”

    “其次,刚才路小姐的女儿说了我女儿和丈夫的坏话。说我们不养长辈,说我们任由弟弟坐牢不管不顾,还说我的女儿嚣张跋扈,欺辱他人。”

    “我温俪嫁入楚家二十年,从来没有一日不敬婆母。我丈夫身为楚家长子,孝敬母亲,爱护弟弟,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他们一分一毫。分家一事,到底原因是什么,大家大可以去查,我们问心无愧。还有路小姐您的女儿说我的女儿嚣张跋扈,这句话应该送给您的女儿,她才是毫无教养,顽劣跋扈。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