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浓重，眼中也有深深的倦怠。
“姐姐你好，我叫晨曦，我是想请你帮我爷爷算卦。”
宋宁叹息一声：“如果是算寿命的话，待会我把卦钱退你，我不算生死。”
晨曦低垂着头，一副很难过的模样，最后强笑：“好吧，谢谢姐姐了，我不太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卦钱不用退我。”
说着，就要挂断视频。
宋宁喊了一声：“等等！”
晨曦愣了愣：“姐姐？”
“我看到直播弹幕有人扒出了你的身份，说你是蘸亲人血馒头吃的网红，你最爱的爷爷都要死了，你还染着粉头发拍照片。”
宋宁看着弹幕，一条条念过去：
“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染粉头发啊？这种女人天生欠收拾，一定很骚！”
“早就说了她不是真心对她爷爷好，现在又来宋姐直播间蹭热度了。”
“我最讨厌这种编故事博眼球的网红了，我希望她去死！”
“好贱啊！爷爷生病还有心思染头发，还跟主播连麦，恶心！”
晨曦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在镜头那边摇摇欲坠。
“不，不是的……姐姐……”
宋宁语气越来越冷，最后，看着晨曦轻轻问：“他们之前也是这样说你的，对吗？”
晨曦眼泪迷蒙，无意识问：“什么？”
“之前他们就是这样说你，在你所有社交软件下留言谩骂，无休止的网暴你。”
“甚至有些极端的人，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正常生活。你本来打算如果爷爷不在了，你也随你爷爷去吧！”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是爷爷带大的，最后一个疼你的人也走了。还有无数人厌恶你。”
晨曦眼泪汹涌，“不是的姐姐，我……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我自己心理太脆弱了……”
宋宁叹息：“之前的我，也是这样。因为几张不明不白的照片，他们恨不得食我肉啖我骨，无休止的网暴我。”
“他们装作不知道，网络暴力会毁掉一个人，甚至会让她失去生的希望。”
宋宁心生感慨。
因为晨曦，也因为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