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盛的腊梅,云卷指点微动,忽然很想拿笔画下这一幕场景。

    数年后她再回想起这一幕,仍然会为眼前惊才绝艳的少年一眼悸动。

    手里的书从指尖滑落,云卷蒲扇似的长睫飞快颤动,俯身拾起书本,反复抚平书页。

    人紧张的时候,总会表现的非常忙碌。

    萧兰亭靠在窗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桃花眸中神色流转,清冽的嗓音徐徐道:“过来。”

    “……嗯?”

    云卷看向他,犹豫了一瞬,撑着暖炕挪到窗下,“怎么——”

    萧兰亭俯身一吻,印在她唇上,唇瓣冰凉,舌尖却是热的,一点点描摹过她的唇形,再撬开她唇缝肆意扫荡,汲取蜜\汁,不知何时,萧兰亭的铁臂已经揽住云卷的腰,云卷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暧昧和羞耻让她浑身发烫。

    直到云卷喘不过气,萧兰亭才放开她。

    “你……”

    嘭——

    萧兰亭刚张开嘴,眼前的支摘窗便合了起来,从溅起的雪花能看出云卷的羞愤。

    萧兰亭绕过正门走进暖阁,云卷靠坐在小几旁,手里卷着书。

    四目相对,萧兰亭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云卷把书砸了过去。

    饶是她一再提醒自己,她和萧兰亭是表面夫妻,不能任性,可萧兰亭却总能一次次的触碰到她的底线,点燃她的怒火。

    明明自己在云家情绪很稳定来着。

    “忘了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什么吗?”

    萧兰亭拾起书,缓缓走向云卷,他体型颀长宽肩窄腰,锦袍下喷张的肌肉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性,他不笑时和捕猎的狼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那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也如寒刀一样。

    云卷骇然,忍不住往后躲闪,萧兰亭忽然加快步伐飞扑上前,将她按在了暖炕上。

    双手扼住她的腕,两腿则死死压住她的腿,实在是暧昧又危险的姿势。

    “你干什么!”

    “你不用害怕,我不打女人。我只是想让你回忆回忆,我早上告诉过你什么。”

    云卷自知凭她是挣不开萧兰亭的,她咬着唇珠,水盈盈的眼睛怨愤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