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下人用的基本上都是主子用旧的东西,椅子上的花纹已经磨的看不出,还隐隐发黄。
云卷见他站着不动,急忙说道:“婆婆很爱干净,这椅子只是年头久了看着旧,实际上很干净的。”
为了证明,她还迅速抹了一把,把不沾灰尘的手指亮给萧兰亭看。
萧兰亭坐了下来,孙婆婆也在这时回来,给萧兰亭倒了杯水。
“喝了暖暖身,老婆子这里没有好茶叶,就不给你泡了。”
萧兰亭望了眼桌上的茶盏,有一杯上沾了唇脂,和云卷嘴上的一样。
“没事,我想尝尝。”
萧兰亭掠过自己面前这杯,十分自然的端起了云卷的茶盏,呷了一口。
“挺好的。”
“好好好,好就好。”孙婆婆笑的灿烂极了。
云卷面红耳赤,低下头飞快卷着手里的帕子。
萧兰亭他真是没脸没皮!
喝了茶,萧兰亭又问起孙婆婆和云卷的关系,云卷把往事告诉了他,简单来说就是孙婆婆救了高烧晕倒在房里的云卷。
那时容姨娘正带着儿子云闯,和云老爷他们在庄子上玩。
孙婆婆叹道:“幸好我路过往屋里看了一眼,容姨娘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关门,她那会儿才五岁大,烧的都说胡话了。”
“那真是要谢谢您。”萧兰亭语气十分真挚,孙婆婆被勾了话茬,和他说了不少云卷小时候的故事。
云卷本人都有些听不下去,找了个借口出门透气。
冷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她回眸看向小屋,脑中浮现出萧兰亭认真倾听孙婆婆说话的样子。
萧兰亭为什么要问有关她的事呢?
他也是想,好好了解她的对吗?
如果只是搭伙做夫妻,没必要这么认真的了解对方的过去吧。
云卷踢了踢地上的雪,脸埋在兔绒围脖里,耳尖不知何时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