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英道:“有一个姓陆的,自称叫陆癞子,说是咱们国公府的亲戚,在赌坊里,欠了不少银子。”
大夫人:“……”
大夫人眉头紧皱。
他们安国公府,本来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和睦,从没有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
结果自从接回来一个陆巧颜,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连她最懂事温雅的二儿子,这些天都一直没见个笑脸儿。
好歹老实了两天,外头又出事儿了。
大夫人是真不想管,偏又不能不管,皱眉问:“他欠了多少银子?”
沈揽英道:“他出手大方,前前后后输了几千两总有了,如今欠债两千多两,利滚利得有五六千两了吧。”
这个数字,叫大夫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二夫人就是这时候来的,进来一见了这架势,就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嗔了她一眼:“还问,不都是怪你!就你有钱!你有钱给我啊,结果填了那些个……唉!”
二夫人笑问:“到底怎么了?”
沈揽英连忙又说了一遍,二夫人也皱起了眉,然后她道:“大嫂,我来找你,也是跟这个烂人有关。”
她就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
大夫人连连道:“造孽啊!怎么就不肯放过呦呦一个孩子!你说说一天天这些事儿!这简直就是个……”
二夫人倒不太在意,道:“这种烂人,其实好对付,揽英,你直接找人,腿给他打断,至于他欠的钱……呵,让赌坊大胆催就是了!他自有法子还!!”
她顿了一下:“我有钱,但我不是冤大头,那谁……她爱填,填去吧,填完了,却是休想再从我手里掏一文钱了。”
沈揽英心中惊讶,面上不显,连连应声。
二夫人一边说着,又对旁边的婢女道:“在府里放消息,就说我手底下出了点事,赔了好几个铺子的钱……”
“别,”大夫人轻拍她手背:“坏话莫出口,平白损了自己的财运。你就说,有桩生意,手头的银子全投进去了,连我也投了几千两进去,年之后才能见回头钱。”
二夫人失笑道:“还是大嫂聪明,那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