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庭落泪。
又几日之后,宝元帝暗中召集了几位重臣,其中就包括明相和安国公,只说晏宗昕侥幸救了回来,但劫数未过,为了保全他的性命,需要他假死暂时离宫,隐姓埋名在民间生活十年。
之所以召集众臣……这不是养子晏宗曙还在宫里吗?
若是不告知重臣,皇上亲子尚在人间,又要有人不依不饶,非要闹着立晏宗曙为太子了。
立了再废,对谁都不是好事,若晏宗昕真的活不下去,反正这会儿在宫里的皇子,也只有晏宗曙一人,不会有什么乱子。
这个巨大的秘密,知晓的人,自然是守口如瓶,也没人敢打听他去哪儿了……安国公一直以为,这位小皇子兴许已经没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居然就住在城郊!!
算算,也快十年了。
而这十年之中,宝元帝再无其它子嗣,仍是只有一个养子晏宗曙……这一位的地位,可想而知。
安国公心头一阵惶惶。
若是旁人,还可想想别的办法,但遇上这一位,除了祈求,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
除了安国公,其它人全都不认识晏灵乌。
沈方仪在儿子搀扶下,下了马车,看了看呦呦,又看了看晏灵乌。
霍大爷上前几步,深深施礼:“小官人,霍博之有礼。”
晏灵乌懒得理他,只道:“何事?”
霍大爷一见他这态度,心头就是一沉,态度更加恭敬,道:“家慈病重,请了高太医诊治,高太医说没有十全的把握,听闻高神医邱神医在此,我等厚颜前来……”
他还没说完,晏灵乌就直接打断了他,冷笑道:“你们霍家人,可真是恶心!!为了陆巧颜那个祸害,百般欺凌一个三岁大的娃娃,还把她赶出家门,如今,又舔脸来抢她救命的大夫,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霍大爷脸青头涨,连连施礼:“是吾等行事不妥,吾等任凭阁下处置,但家慈病重,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不可能,”晏灵乌仍旧没等他说完,“既然自知行事不妥,就该好好承担后果,当初下令赶走呦呦的,不就是令堂大人吗?令堂如今重病缠身,焉知不是当日行事恶毒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