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蹙着眉行了礼。“舅舅。”
洛阳秦氏,承蒙圣恩。
府上三娘子秦姜南荣封贤妃,育有皇四子云如璟,皇八女云温苒。
二郎君秦术,字仲斐,官至二品门下侍中,其妻育有二子一女。
秦术乃文官,而师洵是武将,两家向来有所摩擦。
况且师殷殷性骄纵,不得贤妃喜,私下与秦家亦不对付,但人前仍要客气叫声舅舅。
“我今日来找宁王有要事相商,还望王妃让我舅甥二人把话谈完。”秦术向师殷殷点头示礼,字字客气,却又俨然一副逐客之意。
此言一出,师殷殷断无纠缠之法,只得离去。
这舅甥二人送走师殷殷,又回到书房内,继续未完的棋局。
“探子来报,凌王昨日已抵达交州。”秦术落下一字,微微抬眼观察云如璟神色。
“交州百姓淳朴,又气候温和,宜居宜业,相信六弟定能治理有方。”云如璟语气平淡,未显露喜怒。
秦术又道:“如今常氏倒台,荣王自戕,凌王南去,这朝堂之上,你似是如鱼得水。不过——”
他顿了顿,放下手中棋子,“凌王此前那份奏疏,未必不会在陛下心中留下芥蒂,况且辅国将军”
云如璟心下嗤然,他那父皇心中的芥蒂,又何止这一份奏疏。
他见秦术又卖弄关子,便道:“舅舅有话,但说无妨。”
秦术瞧了云如璟一眼,叹了口气,“说来你这位王妃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师家已如今这番模样,她还是这般还是沉不住气。”
云如璟为秦术添上茶,“母家落狱,舅舅以为她要如何沉住气?”
“你这是心疼她?”秦术未端起茶盏,指尖扣着杯口转动把玩,“你尚年轻,做舅舅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如今圣上虽召我等议定太子,但到底尚未行册封大典,又有父子君臣离心前嫌,这师家之事,怕是棘手得很。”
云如璟自是听出秦术言下之意,恭顺道:“舅舅大可放心,璟当下大业将成,师家已用无可用,棘手之事,自无需舅舅操心。”
“可你不帮师明成洗脱罪名,这储妃,甚至未来国母,又岂能坐着一位罪臣之女?”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