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望着他。
“舅舅也说了,未行册封大典,师氏便不算储妃。”云如璟道,“当下不算,以后,更是不定数了。”
听到此话,秦术方满意端起茶盏,慢悠悠品了一口。
与此同时,书房的侧窗被破开。
原来是师殷殷前脚刚出了前院,越发觉得心慌,复而折回,绕过侍卫,于另一侧窃听。
却不承想竟听到此言,便一脚踹开侧窗,翻了进去。
见状,屋内二人显然怔住。
师殷殷早不顾什么礼节了,她无视秦术,径直走向云如璟。
她有些惘然无措,“阿璟,什么叫做‘师家用无可用’?”
秦术未有所表示,而是索性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喝起了茶。
云如璟有些怒意,斥道:“你太放肆了!敢窃听孤的谈话。来人,将王妃带回苕华院好生看管。”
“孤?”师殷殷笑出声来,看着破门而入的侍卫,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吓得几人不敢妄动。
她上前轻轻去拉云如璟的胳膊,问:“你告诉我,你们究竟在商议什么?”
“方才舅舅说你未有一点长进,看来并不算妄言。”云如璟端坐于榻上,抬头望着她,“意思就是——”
他慢慢掰开师殷殷的双手,一字一顿道:“你和师家这枚棋子,孤该弃了。”
师殷殷还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悬空的双手有些无所适从。
云如璟抚平方才被师殷殷拉扯而略有褶皱的衣袖,“孤也不是过河拆桥之人,若你师家不自找麻烦,孤自会看在扶持之功,善待尔等。”
“可如今,你这拎不清的父亲却做了这等糊涂之事。”他的话十分冷漠,师殷殷好似从未认识过他。
“你说你未过河拆桥,可如今却落井下石!”师殷殷紧紧拽着衣裙,“宁王,哦不,太子殿下,你我夫妻二载,我父是何等为人你应当清楚!”
“确实,你我夫妻二载。”云如璟终于站了起来。
他抬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望着她,“师家如何孤不得而知,但这宁王府日日如何,你这宁王妃应当清楚吧。”
“孺人林氏,于孤有救命之恩,乃吾母出面纳入府,你多次欺凌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