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下,不好驳回。”
“无妨,公主不必为难。”师殷殷看似善解人意,却垂着头涩然一笑,叫人看了落寞至极,“您只当臣女是随口一说。”
虽然进宫伴读不免和云如璟打交道,但是师殷殷更担心云如璟利用师沅沅。
师澄不过六品,又是文官,于云如璟来说毫无用处。
他引师沅沅进宫,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借此防止她离京,还能让她心甘情愿入宫。
此局,实在阴险,可她又不得不入。
但是如今师殷殷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如若这次能与云怀霖交好,并在将来和亲之时保下她,那是不是,若再有不测的一日,她这个嫡公主可以成为师家的希望呢?
至少可以进言圣上莫要听信奸佞一面之词,延缓些时日重查此案吧。
毕竟师殷殷也不敢笃定,师家案一定是因自己而起的,她想要为师家提前绸缪一些人脉,不至于日后孤立无援。
师殷殷如是想着,又听到云怀霖犹豫着道:“此事容我想想,此后再议吧。”
如此,师殷殷便行礼告退。
她虽不能有十足把握,但想来云怀霖应当会好好考虑此事。
从前是她过于强势,以致处处惹云怀霖不痛快。
如今她迁就顺承,有意交好,云怀霖总不能当真软硬不吃吧?
刚出亭子不远,师殷殷与一个身穿水蓝色衫裙的女子擦肩而过。
她脚下一顿,回头望去,微微蹙眉。
女子体态端庄,步步生莲。她入了亭中,与云怀霖相谈甚欢,倒真是天真烂漫的小娘子。
此时的秦筝,也不过十四岁。
师殷殷与秦筝其实也并不熟悉,至少在她知道的情况下,云如璟和秦筝也接触不多。
在她仅有的印象里,秦筝是一个十分温婉贤淑的娘子,待人处事亲和,举手投足间揪不出来任何错处。
如今想来,秦家似是把秦筝培养成了一个天生的皇后。
她说不出来自己对秦筝的情绪,虽然她怀疑并厌恶秦术,但是当云如璟说要娶秦筝以扳倒秦家时,她心中也是十分感慨的。
她不能确定他的话有几分真,毕竟秦术是他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