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筱直叹气,崔音照替她说道:“恪王要纳沅沅入府。”
师殷殷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师沅沅,她愁容不展地对自己点点头。
“呵,”师殷殷气笑了,“我看他想死。”
“殷殷!”崔音照呵斥,“他再如何也是亲王,此大逆不道之言切不可再说!”
她又叹了口气道:“方才我与你叔母商量过了,待你父亲携功回京,再向陛下陈情,指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师殷殷知道来不及的,且不说一个军功能不能比得上亲儿子在陛下心中的份量,师洵顺利回到京城最早也还要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虽师沅沅不会入府居住,但云如珏仗着这道旨意,能做的事可就太多了……
她回到屋里,从一个紧锁的锦盒中取出一枚玉韘。
她将玉韘紧紧握在掌心,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这是春蒐上她向圣上讨的,本想为自己做护身符,以备不时之需,看来如今不得不用了。
从这一旬开始,云怀霖学习棋艺,她的棋学先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光禄大夫。
王大夫曾经是皇帝当太子时的少傅,可见云怀霖在皇帝心中的份量还是很足的。
因此,师殷殷希望她能带自己去见皇帝。
“你可是为了我五哥之事?”云怀霖看向师沅沅,自责道,“那日五哥说在府里设宴,便将我和小苒都接了过去。”
“我并不知道师四娘子也在,直到你把她从后院带出来,我才知道。再后来便听说五哥让父皇出面纳师四娘子入府。”
她拉着师沅沅的手,“我知道五哥的为人,入他的府确实会委屈你,我去劝劝他!”
“公主若能劝动,就不会不知道沅沅也被邀请过去了。”师殷殷冷笑,“您还不清楚吗?你那五哥,防的就是你。”
云怀霖知她心情不好,也不计较她的不敬,只丧气地垂下头道:“那我去求父皇……”
“公主,臣女知道您是好心,可两边都是心头肉,这不是为难陛下吗?”师殷殷难得地善解人意。
“再说了,恪王日后如何看您?难免折损兄妹情谊。”
其实以云怀霖的境地,她去劝说皇帝是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