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问她,她一个孤女,如何学会的开拖拉机,什么人教的她?她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以后怎么生活?她那么怕蛇,如果她遇到蛇,谁帮她打蛇?
天下之大,她这一走,此生怕是再也见不着。
展明翊又喊了几声,就莫名地喘不上气,整个身躯仿佛垮塌的高塔,骨头被抽走、血也凉透了一般。
惊觉背后有人,他惊喜地猛一转身,见赵霖疑惑地站在路边,眼里的光瞬间冷透。
“队长,你是要哭了吗?”
赵霖不是没有看出他眼里对“清清”的那些情愫,在拖拉机上,他手臂就横在人家姑娘身后的靠背上,拿着个玉米棒子大半喂给了清清,自己就啃点残渣。
话说回来,那样火辣的女子,美得凛冽逼人,做事风风火火,有勇有谋,谁能扛得住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哭?”展明翊又恢复了平时拒人千里冻死人不偿命的酷冷。
赵霖没与他争辩,“清清姑娘说,队长你还让她看守犯人,她得回去一趟。她还说,为避免矛盾激化,她得去还拖拉机,不能叫人以为咱们当兵的抢劫村里公有财产,更不能辱没了部队的清誉。”
“你怎么不陪着?”
“我说安置好姑娘们,我陪她去,我这一出来,她就不见了。”
“糊涂!她也是被人绑去的,我救她的时候,她还被人喂了药……”
赵霖惊得说不出话。可是,其他姑娘遭遇这种事都哭哭啼啼,清清却风风火火救人,强悍到所向无敌。
“我就想不通了,她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被绑?”
“凌晨四五点,她给父母圆坟的时候,那大概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赵霖哑了一下,“她成了孤儿?”
“你领队,把山洞里那些姑娘送到部队,我去找清清。”展明翊说完就跑了,用最快的速度。
赵霖忙召集大队人马加快速度赶路,他得再带人来接应队长和清清。
展明翊回到山头的大树下,就见人贩子和买主还晕着,那位能逗他笑的“清清”却不见踪影。
他环顾四周,没有人类活动的动静,整个心提了起来,气血翻腾,杀气也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