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像是真的在思考,抬手临摹他浓黑的眉毛,然后是眼睛,然后又在睫毛上拔了拔,实在是太痛了,贺景麟把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谋杀亲夫呢。”
她就是想玩他的脸,太帅了,遵从内心,她甩开他的手,对他的脸情有独钟似的,又把手放上去了,摸摸耳垂,点点喉结,又顺着线条描绘他的脸颊,嘟嘟嘴巴,控诉道:“你明明长的挺好看的,为什么嘴巴那么坏,很气人的。”
贺景麟的舌尖抵了一下唇角,抑制着笑,“哪里坏了?”
沈清禾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借着酒劲把贺景麟的罪行都列出来,还伸手开始数数,“你说要打断我的腿,还有你老欺负我,我说不来了你还要来,一点都不节制,我都肿好几次了,还逼着我考驾照,我不喜欢,我不认识路的,我考出来也不会开的,我跟祈梦瑶那个坏女人打架你都不帮我打回去,你一点也不好。”
女人打架,她居然要让他帮忙打回去,“还有呢?”
贺景麟一边听一边笑。
已经鉴定完毕,这丫头是彻底的醉了,不然借她十个胆子都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的掌心在她的腰上摩了摩,被她啪的一下打掉了,“我在说话,你别打扰我。”
“行,你说。”
贺景麟还真就不动了,靠着床背,很认真地听。
沈清禾又开始数了,“上次颜沁语打我的时候你没有及时出现,是宋医生帮的我,你得扣分,本来你在我这就是负分,现在已经负到底了,你的心情比天气预报都难猜,一下高兴一下不高兴,一点都不好相处,我不喜欢”
整整说了半个小时,贺景麟上学都没有这么认真听课过,不打扰,不阻止,不插嘴,像一个十足的好学生在听老师指责他的缺点。
至于改不改就不知道了。
沈清禾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下一秒唇瓣就被堵了,所有的空气被截获,红酒的味道在肆意翻滚,充斥着味蕾,她脑袋闷闷地仰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床沿下滑落一件又一件衣服,纵横交错地交叠在一起,亲密无间。
翌日一早,沈清禾是被闹钟闹醒的,身边早已经没有了贺景麟的身影,饮酒后的后遗症就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