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走廊的尽头,沈清禾再也忍不住了,刚刚竖起的城墙瞬间崩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哭泣着报了警。
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警察那边告诉她没有证据证明颜沁语是自己掉下的床,就很麻烦,如果对方起诉的话,她处于下风,警察让她赶紧寻找新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电话被挂断,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水雾越蓄越多,往事历历在目。
宋时礼出来,跟在身后,动作很轻,望着人孤单,一耸一耸委屈的背影,他止步了脚步,在人伤心的时候止步也是一种礼貌。
向楠看到在走廊尽头的沈清禾也上前想去劝慰,宋时礼抬手做了一个静止的动作,向楠的左脚定格在原地几秒后退了回去,重重的叹息一声。
这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怎么上个班都不能安分,回去后,潘悦担忧地凑上来问,“楠姐,怎么样了,他们真的打算报警把清清抓进去吗?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清清的错。”
向楠也很难过,很无奈,凡事讲究证据,目前清清完全没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他们就算是帮再多,说再多可信度也是不大的,“先做事,下班以后再想想办法。”
“好吧。”
“认真点,特别是那一户人家,别让人抓了过错。”
“嗯,真难搞,怎么有这种人家,我刚听他们说,那户人家一上来就打了清清,得亏有宋医生护着,真过分。”要不是护士长说不要去打扰清清,她早就去安慰了。
眼泪止不住,沈清禾忽然有点想贺景麟了,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泛着银光的镯子,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给贺景麟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干嘛?
彼时收到信息的贺景麟坐在老板椅子上,盯着聊天界面上的5个字,陷入了沉思。
乔白拿着文件进来签字,“贺总,这两份需要签字。”
给予乔白的是无声的回应,乔白已经习惯了自家老板随性的搭理,把文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贺景麟的视线始终定格在聊天界面上,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拧眉问道:“一个女人问你在干嘛你准备怎么回答?”
what?
乔白的脑子一瞬间的宕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