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荣,一损俱损,相府得势,小姐在夫家才能有倚仗,一旦相府倒台,小姐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连带奴婢都没好果子吃。”
碧落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她就不该贪图夫人的银钱,跟着桑兰依活受罪。
她这个主子说好听点是单纯良善,说难听点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傻子。
在相府,桑兰依不受宠,她一点油水都没捞着,嫁了人,她还是不受宠。
碧落感觉到前途一片迷茫,还有可能随时都要掉脑袋,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桑兰依的眼神,多了丝怨怼。
桑兰依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满,自顾自道:“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但愿父亲没事,能平安度过难关。”
说罢,她歪头看向窗外的弯月。
月明星稀,明日怕是有雨。
同一时刻,坐在大理寺牢房的桑时安,透过狭小的窗户,也在往外看。
他虽然身着白色囚服,神情却没有丝毫狼狈,背脊依旧挺的笔直。
倒是斜靠在墙角的桑秉承精神萎靡不振,抱怨道:“这牢房臭死了,爹你快想想办法,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桑时安淡淡道:“莫急,爹已经派人给太子传了信,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语毕,一道短促的轻笑传来。
曲殇璃拎着血淋淋的黑布袋子,出现在牢房门口,他示意狱卒把牢房打开,踱步进去。
而后把黑布袋子,扔在桑时安脚边,道:“相爷是指他吗?”
黑布袋子掉到地上,里面的人头翻滚出来,露出一张粗犷的死人脸。
这人刚死不久,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应当是才被割了头。
桑时安辩认出他的样貌,沉下脸没吭声,毕竟是在官场浸染多年的大人物,区区一个人头,还不至于把他吓破胆。
桑秉承到底年轻了些,仅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弯腰呕吐,道:“这什么玩意?还不赶紧拿走!”
“这是你爹的保命符。”曲殇璃抽出锦帕,擦了擦手,道:“如今保命符没了,相爷还怎么解眼下的困局?”
桑时安冷哼道:“卑鄙,枉我苦心栽培于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论卑鄙,殇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