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过苦日子,再者被发配到这种地方,她这辈子就完了。
桑宛舒更是百般不愿意,动不动就使小性子,吵的人不得安宁。
柳霏烟烦闷不已,声音拔高好几度,道:“你死都不怕,还怕去岭南?”
桑宛舒又不是真的想死,她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她可惜命的紧。
她本意是要柳霏烟想办法救自己出去,现在看来,她是指望不上她这个母亲了。
桑宛舒堵气似地松开柳霏烟,不岔道:“娘不是常常说,我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中宫之位必定是属于我的,可现在我却成了阶下囚,我如何能甘心?”
“你不甘心,娘就甘心吗?你再怎么不甘心,都给我咽进肚子里,还没到丧气的时候!”
柳霏烟头一次对桑宛舒发脾气,她的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气。
训斥过后,她又忍不住心疼,放缓语气道:“娘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舒儿在岭南蹉跎余生,你且安心。”
桑宛舒道:“娘能有什么法子,不会又是让我等吧?”
法子自然是有,只是柳霏烟暂时还没想出来,她正愁怎么搪塞桑宛舒,侧目间瞥见一抹素白的身影,吓了一跳。
牢房的光线本就昏暗,再加上桑兰依是逆光而站,配上她这身毫无装饰的行头,柳霏烟还以为碰到索命鬼了。
待看清来的是谁,她稳住心神,不悦道:“杵在那干什么?连个声都没有,是要吓死谁?”
桑兰依解释道:“我唤母亲了,只是母亲在跟二妹说话,没听到。”
“我没听到你就不会多喊几次?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母亲提醒你?”
柳霏烟言词刻薄,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她的温柔,从没对桑兰依展露过。
桑兰依习以为常,恭顺道:“母亲教训的是,我下次不会了。”
柳霏烟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
桑宛舒凑近道:“你怎么没被关起来?”
不愧是姐弟俩,问的问题都一样,桑兰依道:“出嫁从夫,我既已成婚,就脱离了相府,这才没有受到牵连。”
“大姐姐前脚刚嫁人,爹后脚就出事了,你嫁人嫁的可真及时啊。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