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站起身来,“哼!你这老狐狸,你是怕我今日不请自来,要在你这打秋风跟你伸手要银子是吧?”
说着,拂袖道,“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也未免太不把我曹国公当回事了!”
说完,抬脚就走。
“公爷公爷”
周掌柜手脚并用爬到李景隆身侧,一把拽住他的大腿,“小人绝不是那个意思小人要有那个意思,叫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王爷对小人如同再造父母,如今公爷但有差遣,小人必当竭尽所能”
“你要知道!”
李景隆背对着周掌柜,“找你我看得起你!也是因为你曾经办差得力,用着顺手!”
“是是是!”周掌柜忙道,“能为公爷分忧,也是小人是鄙号上下的荣幸!”
这就是以势压人!
有钱人算什么?再有钱也得给有权的跪下!
“呵!”
李景隆又笑了笑,返身回了主位,在太师椅上坐下,继续端起茶盏,“你也别往坏处想本公不会欺负你!”
“瞧您说的!”周掌柜满头是汗,连忙作揖。
“我要钱!很多钱!”
李景隆忽的收敛笑容,惹得周掌柜身子一晃。
“但,我不是跟你白要!”
李景隆说着,顿了顿,“而是借”
“那他妈跟白要有什么区别?”周掌柜心中叫苦,“我这家业,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安置那些百姓的钱,夫子庙后面那几条街推倒重建的钱,本公都从你这借!”
李景隆又道,“本公事先算过,初步要用三十万两”
咯噔!
周掌柜心的心就好似被刀子剜了一下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三十万两白银?
大明朝一个上等的州府,一年交给朝廷的赋税都没三十万两!而且这三十万,还都是现银!
“这三十万两分五年还清”
李景隆又道,“利息嘛年息一分”
周掌柜一怔,但脑子却在下意识的运转。
三十万一年一分利,那就是三千六百两,三年一万多两
“这他娘的古往今来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