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产生过任何的怀疑。
他是带她入门的良人,是她的师傅,是带着她从学校走向社会的前辈。
她一度认为他是那样热心善良的一个人,是能把她从命运的泥潭里拉出去,浴火重生的人。
可是……
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
眼眶渐渐模糊,有眼泪掉落下来。
积压了许久的悲伤和绝望涌上心头,林默吸了吸鼻子,迅速擦干眼泪,继续给女孩上药。
女孩身上的伤口看着重,但都没有伤到筋骨。
因为她长得不错,还有压榨的价值。
从聊天中得知,她叫安宁,是南方人,离北城倒是很远。
给她敷好伤口后,天色已经一片漆黑,外面时不时的有狗叫声,新的一夜巡逻又开始了。
林默冷静下来,趴在窗户上,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这里的保镖严防死守,隔十分钟就会有人巡逻,晚上还会关门放狗,基本上很难出去。
她拿出纸笔,凭借记忆,画出了整个园区的路线草图,然后细细研究。
“姐姐,我们真的会有出去的机会吗?”
安宁虚弱的靠在床上,望着林默手里的图忍不住地问。
“有的。”
林默捏着草图,眸底闪动着层层坚韧。
她很清楚,她要逃,要跑,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既然他们能在建筑楼里做暗道,那必然有逃出去的路线。
而她在找到机会之前,只能隐藏锋芒,取得秦礼的信任。
“等我们出去了,我这辈子都不出国了。”
安宁吸了吸鼻子,眼里满是难过和憧憬。
林默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收起地图。
“我也是。”
北城,八方城。
时宴今天下班很晚,出了电梯,他下意识的回到了对门的公寓。
进去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摆设,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默已经搬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
还清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债务,孑然一身的出了国。
时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长腿微屈,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