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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草草结束，阮姜姜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那几个油腻大叔在众人面前吃下一大盘生大蒜和生洋葱的画面。
那画面看着都辣眼睛。
几个油腻大叔吃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走出宴会厅后跟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一包纸巾都不够擦的。
据说他们下午还要见客户。
这样气味冲天，估计客户老远闻见就拔腿跑了。
阮姜姜低头轻笑，挽起沈衡的胳膊。
“怎么样？”男人也笑道，“我说过他们不会得意太久吧？”
“你真坏，原来你偷偷给他们录了视频？”
沈衡笑而不语。
视频不是他录的，那段走廊有监控。而所在的隆洋酒店，最大的股东来自京州。
他只是给许不言发了条消息，没出五分钟，带录音的监控视频就发来他手机了。
阮姜姜笑眼弯弯，正准备离开时，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阮小姐。”
身后的乔万峰，正冲她礼貌微笑。
阮姜姜也点了点头。
“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乔万峰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过去，“刚才在酒会上我邀请你和你的团队加入万峰集团，你为什么还要考虑？是跟我……避嫌？”
阮姜姜抿唇轻笑，坦言道：“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阮小姐，”乔万峰疑惑，“我以为你并不是在意流言蜚语的人。”
“乔总误会了，并不是因为之前那个视频。”阮姜姜看着他的眼睛，“是因为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您陷入舆论的中心。”
“这……”
“我毕竟是在阮家长大的，阮鸿义是我的养父。”她轻声道，“无论他对我好不好，在外人看来，阮家都对我有养育之恩。”
“乔总，如果您真的在阮氏酒会上挖墙脚成功了，别人当着您的面不敢说什么，但背后一定会有不好的议论。”
“比如……教唆人家的养女背弃家门。”
阮姜姜真诚一笑，“至于我，别人一定会认为，一个人连养育之恩都不报，这样的人值不值得合作？”
“这对您，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