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被骗了。
说你定有家室,而你的夫人一定容不下我和孩子,我倘若真去了,只怕会一尸两命。
我吓坏了不敢来寻你只能暂时住在尼姑庵中,并在那里生下了孩子,我本想着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可是尼姑庵的香火不好,庵里的人病的病走的走,很快就只剩下我和当初收留我的庵主。
去年庵主也过世了,我只能带着孩子离开,走投无路之下我这才想来京城碰碰运气。
我不求郎君能够收留我,只求郎君能给笙哥儿一条活路,不要让他再跟着我颠沛流离受苦。
只要郎君让他认祖归宗,我可以把命留在这里!”
说着,她就要往桌子上撞去。
宋时薇忙将人给拦下道:“你这又是何苦?笙哥儿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母亲。
我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笙哥儿如果真是他的骨肉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的继母也是温顺大度之人,怎么可能会容不下你呢,你且安心。”
她拍了拍静娘的手,安慰着她。
周氏看着宋时薇,忽而想起她说的有礼物要送给她,莫不是这个狐媚子就是她找来的吧?
她咬着牙,心中已然恨极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老爷的骨肉?”
只要她咬死这孩子是个野种,他就休想进她承恩伯府的大门。
宋时薇拧着眉道:“母亲的怀疑也没有错,不知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证明笙哥儿的身世?”
“这有何难?”
宴席上传来一道低沉朗朗的声音,就见穿着青衫的男人站了起来。
宋时薇认得此人,她有些惊喜地唤了一声:“陈太医,你有法子?”
说话的正是太医院的太医陈锦堂,他和承恩伯乃是故交,是以也来参加了宴会。
他走了过来道:“只要滴血验亲,便能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宋兄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