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姑姑捡回来的。

    他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是姑姑遍寻名医最终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此番来使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姑父许是怕自己面色苍白无法见人,这才戴着面具遮掩吧。”

    他叹息一声道;“姑父这些年一直深受病痛的折磨,大夫说他撑不了多久了,不然姑姑也不会来南离求医。”

    萧景珩没想到这城阳长公主竟然还是性情中人,可见她和驸马的感情深厚。

    怎么说这也是卿卿的姑父,他自当竭尽全力。

    他道:“你也不必如此悲观,且让陈京墨看过再说。”

    正说着,就见陈京墨提着药箱风风火火的赶来过来。

    看见萧景珩他忍不住抱怨道:“自打认识了王爷,我就没有一日清闲的。”

    萧景珩道:“卿卿会感激你的。”

    一句话,将陈京墨所有的怨气都憋回了肚子里,他问:“病人呢?”

    夜浔安匆忙伸手为他引路,带着陈京墨去见了霍峥。

    房间里。

    霍峥坐在椅子上,陈京墨正在给他把脉,房间里除了城阳长公主便只有夜浔安在。

    短暂的寂静过后,城阳长公主忍不住开口询问:“大夫,我夫君他的身体如何,你直说便是,不必有什么顾虑。”

    北冥的名医他们全都已经看过了,霍峥这身子已是强弩之末。

    他们此番来南离其实也不是为了求医,而是为了了却他的心愿。

    陈京墨道:“驸马他年轻时受了极重的重,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他这身子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是靠着强大的信念,想来他心中有未了的事情,所以求生心强。

    但也正因为这未了的心事,才让他病情反复。

    正所谓心乃百病之源,心病不除他这身子自然也好不了。”

    城阳长公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大夫的意思是,只要了却心事,我夫君他还能活?”

    陈京墨耸了耸肩道:“我虽然不能保他长命百岁,但七老八十还是没问题的。

    我先给他开几服药,待他心事了却后,再按照我的药方调养个半年,便没有问题了。”

    城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