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试探。
“妗儿,今日你父亲与你母亲起了争执,你可曾怨恨你父亲?”
话虽然说的随意,可是她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柳馥妗,那样子就像是要透过表象看出她的内心一样。
柳馥妗面容一僵,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勉强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
“奶奶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再怎么他说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二人血浓于水,如何谈得上怨恨?”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却缓缓低下头去,捏着帕子的手指也逐渐收紧。
柳老太太看着她的表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可你这模样,分明心里面就是有怨的。”
柳馥妗不答,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
柳老太太面上闪过一抹怒气,不过很不快又恢复了慈爱。
拉过柳馥妗的手在手心轻轻的拍了几下,温声开口。
“妗儿,你如今还小,尚且不懂得情爱。你父亲之所以这么生气,并非是当真是非不分,而是他心中爱极了你娘,不忍她受累,所以才会恼怒。”
她故作愁容,细细讲述着柳瀚文和祝云柔之前的“爱情故事”。
柳馥妗听着这些话,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娘堂堂将军府嫡女,被她外祖捧在掌心的娇娇女。
柳瀚文当时不过就是一个落魄书生,凭借着几句花言巧语,哄得了她娘的芳心。
之后又借着她外祖的势,这才得以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怎么说话到了柳老太太的嘴里,却成了柳瀚文前途无量,是他母亲非要追着赶着要下嫁与他?
当真是可笑至极!
柳老太太讲了一会,见柳馥妗面上并没有什么动容,这才有些讪讪的闭了嘴,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老婆子老了,如今也知道自己惹人厌弃,我也不求你旁的。你啊,有空的时候好好劝劝你娘,这夫妻本是同林鸟,缘何能够闹得这么僵?”
柳老太太唉声叹气,口口声声都是自己半截身子入了土,最想看见的就是家庭和睦。
柳馥妗听得心里冷笑连连,面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而是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