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中像是有一面锣在嗡嗡地敲着,里面一直回响着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唇脂,她的唇脂,她的唇脂……
被自己混着水喝下去了。
他心如擂鼓,整个人都快烧起来,甜蜜鼓胀酥软,种种奇妙的感觉纷至沓来,将他推在浪尖上翻来覆去,无处着落。
“对,对不起。”怔愣了半天,他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手忙脚乱地把茶碗放回灶上。
虞棠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声音也带了低落,“阿玉这是,嫌我喝过的水不干净么?”
崔祁玉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嫌你不干净?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说不下去。
刚才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大了,的确很容易就让人产生误会。
“对不起。”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再次道歉。
却听虞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在开玩笑呢,阿玉这么聪明看不出来么?”
她眨了眨眼,眸光晶亮。
“开玩笑?”崔祁玉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清冷眸中倒映着的,满满当当都是她的身影。
虞棠不忍心再逗他,将烧好的红烧肉从锅中盛出来,又灭了灶膛里的火,这才牵起他的手,将盘子放到他掌心,“好啦我的手受了伤,只能劳烦阿玉帮我把菜端出去了。”
崔祁玉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乖乖端着盘子出去了。
他知道虞棠就是那个牵着线,控制着他所有心神的人。
而他从始至终却都甘之如饴。
崔大婶今日见到虞棠很开心,吃饭的时候让崔大叔从里屋搬出珍藏多年的美酒,因为下午还要干活,每个人都只给倒了一点点。
虞棠本来不怎么想喝,但是耐不住崔大婶热情,再加上也不忍心扫兴,便小小地饮了几口。
只不过她这具身体的酒量实在不行,就这么几小口酒下肚,脸上就通红一片,脑袋也晕乎乎的。
崔大婶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好笑,“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竟然是个一杯倒。等下就先在你之前住过的屋子里睡一觉再走吧,反正被褥床单都是你用过洗干净的,也没人住过。”
虞棠托着腮,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