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的眸光跳了跳,生硬地点头,“我相信你。”
虞棠像是被触动到,眼眶中积聚起泪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她擦掉眼泪,哽咽道:“当年事发突然,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我根本无从辩驳,也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的清白……谢谢,谢谢你项尘,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又是伤心又是感动,泪水涟涟哭得梨花带雨。
项尘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嘴唇抿着,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别哭,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生涩地开口。
“恩,”虞棠止住哭泣,“你说的很对,这一切都过去了,我要向前看,只要找出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就能摘掉杀人犯的头衔,正大光明地活在太阳底下。”
她伸手握住了项尘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用力捏了捏,像是在给他传导某种力量,“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
项尘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微张,最终还是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里,只抽回手,轻轻“恩”了一声。
虞棠起身去柜台结账。
项尘看着她的背影,平静如同古井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在五年前的时候就见过她。
——在他对怀家二少动手之前。
人是他杀的,得手之后他按照自己早就计划好的飞去国外制造不在场证据。
却没想到背锅的会是她。
那时候木已成舟,她也已经被收监。
他常年行走于黑暗,见惯人性险恶,又和她非亲非故,对于这种事并没多少负疚心理,更不会傻到站出来主动承认。
只是托了监狱的朋友对她多加照看。
五年后没想到她会成为傅爷的女人,自己还要奉命帮她去调查当年的真相……
“好了我们走吧。”虞棠结完账向他走来。
项尘收回满腹思绪,起身和她一起离开。
……
夜晚的煌都客人渐渐多了。
虞棠换了一条清凉的连衣裙,百无聊赖地在化妆间刷着手机。
其他人已经化了精致的妆容,被经理一个个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