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活，还是最好就让她死在美国？”
桌面上的手指捏成了拳，她逐渐冷下眉目，“要是我觉得，就能真的让她死在美国的话，那我承认，是挺想让她死的。”
“沈蔷薇，你再说一遍！”
“你确定？”
空气静止了一般。
她眼波淡淡的望着他，“想去找她，是你的自由，我阻止不了你，也没兴趣阻止，不过你扯这么蹩脚的谎话，听着挺可笑的。”
松开手指，掌心留下一道道泛白的小月牙，蔷薇收回视线的同时，起身就往外走。
墨锦棠阴沉着俊脸，迟疑了几秒，还是追了上去。
电梯口。
她刚站定，他就从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臂，拽着她转过身来，咬牙问，“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是啊，我为什么恨她呢？”
蔷薇吃痛，皱眉望着他，“恨她这件事，这不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么，我只是顺着你的话承认，这样也不行吗？”
反正她说她不想苏宛宁死，他也不会信，她说自己不恨她，他还是不信，既然如此，她干脆顺着他承认就是了。
“你敢说，你不恨她？”
蔷薇笑了下，表情带着轻蔑，“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恨跟讨厌是两码事，我的的确确很讨厌她，但要说到恨，她还不够格。”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神更是一点情感都没有，冰冷得吓人。
有一瞬间，蔷薇几乎觉得，他会失手掐死她。
但最后，他还是松开了她。
电梯门开了，他径自走了进去，眼眸冷静的睨着她，“还不进来！”
“……”
迟疑了几秒，她才走进去，保持距离的靠在墙壁上。
期间没人说话，倒是有人不断进电梯，直接将他跟她隔在两边。
拥挤的电梯里，蔷薇悲哀的想，或许，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距离。
她舒服，他也不累。
昨晚的那点旖旎，或许真的是欲望影响了判断。
仇人的女儿。
这五个字，对他来说是枷锁，挣不开的。
尽管他对她这么恶劣，但蔷薇一点也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