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
止不住的抗拒。
眼底布满了不知所措，声音又急又乱，“爸爸，是我们沈家欠他的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他呢？这是不对的，这是犯法的事！”
蔷薇抓住沈赞的胳膊，慌的说话都结巴了，“爸爸，我们不能这样，杀人……杀人是要坐牢的！”
沈赞抓住女儿的手，眼底透着寒气，“杀人坐牢或是偿命都是应该的，这个道理爸爸懂。”
蔷薇不解的望着他。
应向西面无表情的开口，“大小姐放心吧，我已经做好接受法律制裁的准备了，董事长对我一家有恩，几十年的牢狱，我心甘情愿。”
蔷薇呆了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颓然的垂下肩膀，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要，爸爸，你们别这样做，您当年已经做了对不起墨家的事……”
沈赞打断她，“蔷薇，这是爸爸的事情，爸爸犯的错，日后死了，阎王爷会给惩罚，但是爸爸不想让宝贝女儿陪上一生的幸福！”
“蔷薇，你乖，这件事告诉你，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千万别在墨锦棠面前露出马脚来，暂时委屈自己稳住他，知道了吗？”
蔷薇，“……”
……
十五的月亮很圆，只是天气寒冷，连月亮都好像渡了层寒气。
蔷薇站在车门边，望着别墅里温馨的灯光，再想到爸爸跟她说的那些话，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
她怨他，恨他，但是没有一刻是想过让他死……
她的心好痛。
就只是这么想着，眼眶就发烫，心就难受到了极点。
她仰望着月色，深吸口气，才往别墅走。
玄关处。
她刚换好鞋子，黑鱼就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她勾起笑意，弯下腰摸了摸黑鱼圆滚滚的肚子，“真的是要做妈妈了，看着孕味十足呀。”
黑鱼顺着她的手，将脑袋来回蹭着她。
蔷薇笑出声音来，费力的将它抱起来，起身往客厅走。
林妈接过她的外套，看着她手里的狗笑着说，“黑鱼胖了不少，太太该抱不动了，要不然还是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