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卷发。
女人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着某种透明的色泽,风衣翩飞,好像她随时都会跟着这阵风一起飞走似的。
喉结滚了滚,他想说的话统统来不及说,她就伸手将车门关上了,转身潇洒的离开。
沈蔷薇向来都很潇洒。
尽管她被惯坏了,多数时候又懒公主病又多,但她的性格一直都是爱恨分明。
他记得的,她跟谢承安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过后,她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约着阮情去了欧洲旅游,玩了一个月才被沈赞叫回来。
她不要的,或者是不要她的,她一直都很洒脱,好像挥挥衣袖,没什么不能舍弃。
呼吸凝滞。
她现在是要舍弃他了。
墨锦棠仰起头,觉得脖颈处有只手在狠狠掐住了他,让他没办法呼吸。
他的面色逐渐苍白,一双眼睛却是红得诡异。
司机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痛苦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被吓了一跳,急呼道,“墨总,你怎么了!”
“……”
被人打断的痛苦。
余韵绵长的落寞。
他闭上眼睛,声音又涩又哑,“我没事,去公司。”
司机犹豫了下,“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
“去公司!”
墨锦棠重复一遍,声音里裹着寒气,令人不容置疑。
司机只好作罢,发动车子离开了碧水湾。
……
钟菱如约接手了沈赞的案子。
对她来说只是一件案子,尽力而为,结果如何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只要她能拿到钱,其他并不重要。
钟菱进去跟沈赞谈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给蔷薇时间几分钟时间见面。
见面时间很短,蔷薇也只能捡重要的讲,好在沈赞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并没有受苦的样子,她松口气。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钟菱站在台阶下等着她。
她刚走过去,钟菱就把一个黑色的箱子递给她,“这是你那天晚上忘在我那里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