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越闭了闭眼。
手上的石膏还要一个月才能拆除,腿骨折也要一个月,浑身上下的伤也需要时间来调理。
可是这些伤,跟录音里她伤人的对白比,似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痛。
第一次爱人,他并不知道要如何排解内心的难受情绪。
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变得支离破碎的从容。
钟菱推门而入,瞧见他衣裳单薄的坐在窗户边,立即拿了毯子过去。
“怎么不关窗户,不怕感冒?”
她将毯子盖在他腿上,转身关了窗户。
蒋东越面色冷淡,“我没事,想透口气而已。”
钟菱叹口气,“宁城都为你结婚的事闹翻天了,你有什么打算?”
“……”
没有任何打算。
他的心很乱。
但这是他的私事。
蒋东越不想回答,便提醒她,“钟菱,你该回去了。”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去哪儿都一样,本来蒋董事长想让我去蒋氏当法律顾问,可是现在……我觉得你更需要我。”
“钟菱,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谈需要,我也只会需要她。”
“……”
钟菱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挂不住。
但她很快就调整回来,“sa,你这话我可不爱听,难道身为朋友就不能陪着你,帮你的忙吗?”
他轻笑了一下,“钟菱,我不是什么迟钝的人,你对我的态度,我还是能明白的,不过,在我爱上阮情之前,你都没有办法让我心动,以后也绝不可能,你放弃吧。”
钟菱,“……”
她怎么都没想过,他会如此的不给面子,将真相红果果的揭开,不给她一点退路。
蒋东越转动轮椅离开办公室。
世人都说他温柔,却不知,这温柔也是裹着距离的温柔,稍稍靠近便是足以冻伤人的凉薄。
钟菱掐断了刚做好的指甲。
她太不甘心了!
谋算好了一切,陪他远赴拉斯维加斯,结果只得到他这样无情的打发。
她睨了眼休息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