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哭?”周彩霞哭到打嗝,看着娘有难过还有几分害怕。
她怕娘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只喜欢哥哥们,不喜欢她。
“娘梦中将你们搞丢了,那路真长,我跑啊跑,就是找不到。”张春花梦到的是挖坑埋她们,十个手指头全部都是血。
“娘,我们不跑深山里,遇不到老虎跟豺狼。”
“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周彩霞怯怯地看着娘。
月光下,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兽,可怜兮兮。
渴望,又害怕……
张春花掀开被子,“都过来,明日娘就将被子改一下,床也拼在一起。”
“每天晚上我带你们一起睡,直到你们嫌弃我。”
“娘,我要跟你睡到八十岁,绝不嫌弃。”周彩霞开心地钻到娘亲的被窝里。一脸满足。
周彩云则是将被子抱过来,没有挤进去,娘说每天晚上,那就是明天她还有机会。
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真暖和。
周正河与周正海肚子饿得咕咕叫,想吃鸡蛋发现柜子被锁。
这两个人一合计,就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偷偷抱到后山用瓦罐炖了。
等他们吃完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大早,张春花就发现鸡窝里的鸡少了一只。
家里下蛋老母鸡前阵子是十只,后来三儿子说读书费脑子就炖了一只。
现在鸡舍就八只,如果是黄鼠狼那地上一定会有鸡毛,母鸡被叼走时会挣扎。
她思考了一下,立刻就去另外两间屋。
老二周正河不睡小床睡在他大哥大嫂床上,正美美地流口水,那鞋上果然有鸡屎。
她再去看老三,那衣服跟鞋子上有黑炭与油渍。
老母鸡就是这两人偷吃的,让他们做饭能将厨房给烧了,这偷鸡吃,咋不给自己给点着。
张春花拿着洗衣棒槌就对着三儿子的屁股打过去。
“啊—”周正海惨叫着,就像被宰的猪狂叫着。
周正河被吓得裤子都没有穿好,急吼吼地跑来,“怎么,怎么了!”
“三弟,你咋……娘,你大清早拿一个棒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