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多多保重,十五日后属下一定把所有物资运达敦煌,属下告辞”,卫祺极恭敬的施礼作别,又很贴心的关好房门。
屋里再次陷入一片静默。
不知为何,宋济泽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静默地待着,慕容辞忧干脆蒙上被子,故意打起呼噜。终于,宋济泽又停留片刻便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慕容辞忧翻身下床,可脚刚一落地,浑身便钻心的疼起来,连带着脚步也虚浮了,他撑着床边立柱,咬紧牙一瘸一拐的走到那香炉前。
香炉顶盖的镂空中还冒着黑烟,慕容辞忧顾不上烫手,很是急切的揭开,猩红的火星早已吞噬了白纸,空留几片飘飞的灰烬,他忙伸手探入香炉,抓起那仅剩的一小块。
“礼遇有加,实乃”,慕容辞忧看着纸上的小字陷入深思,信上的内容是再普通不过的言平报安之词,可为何宋济泽会推测出秦塞国已起了疑心?
正在慕容辞忧疑惑之际,就听到门外传来儿童哭哭啼啼的喊叫声,那一声声哥哥,喊的远在十里外都能听到。
慕容辞忧忙盖好香炉,随手抹掉灰烬,又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
只是刚坐到床沿上,门就被打开了。怀礼小跑着扑到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只是几日不见,原本面黄肌瘦的孩子已然长大了许多,压的慕容辞忧生疼,他不知该如何安慰怀礼,只好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小怀礼似乎对这样的安慰很不满意,又委屈的往慕容辞忧怀里钻了钻。
这样孩子气的撒娇,让慕容辞忧又想起念慈,刚才那个皇帝就是念慈吧?是他了,再也没有谁脸上的酒窝是那样对称的了,原来那个爱哭的小孩,在自己没看见的日子里,已经长成一个爱民的君主了,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呢,他一定也很累吧
这样想着,慕容辞忧也爱怜起来,他伸手摸摸怀礼的小脑袋,怀礼这才抬起头,一张挂满鼻涕和眼泪的小脸红扑扑的。
果然还是哀牢山的饭菜比较养人,慕容辞忧一边想着,一边扯过一旁的素衣为怀礼擦着。
这时,阿毅也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看着慕容辞忧拿着师父的素衣给怀礼擦鼻涕,慌忙道:“哎,怀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