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曾听到他与同窗的谈话,她许是会信这女人的鬼话。

    “沈姑娘。”一道不可思议的惊喜声响起。

    沈安安回头,就见路对面,一脸喜色的张业扬从一家酒楼出来,冲她颔首笑着。

    沈安安敛了冷意,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张业扬快步走了过来,在瞧见那对母女时脸色微微变了变,“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女人蜷缩了下身子,抱着小女孩没吭声。

    张业扬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已经把所有积蓄都给你们了,你还想如何?”

    他如今只能靠做些小工维持生计,还好有酒楼看在他考中进士的份上,愿意收用他,否则他怕是连一个遮风雨的瓦角都没了。

    沈长赫听了这么半晌,也大致听懂了,冷着脸将袍子从小女孩手中抽出。

    “既是这位公子给了你们银子,就好生过活吧。”

    生活不易,可坑蒙拐骗更让人不喜,他的善心,并不施舍予心思深沉之人。

    那女人眼看计划落空,连忙抱起那小女孩走了。

    张业扬说,“那日听了姑娘提议,我就与那女子划清了界限,只是她委实贪心,日日都在我做工的地方堵我。”

    他也很是无奈,虽扔进去了所有积蓄,但若能买个清净也好,可不料那对母女和牛皮糖一样,难甩的很。

    沈安安摇了摇头,“如此想来,那日公子出手相救只怕也是那女子提前就算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