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你爹恐也是不会答应的。’
沈安安抬起一双雾气朦胧的杏眸望着沈夫人。
“娘,爹爹一向都听您的。”
沈夫人心疼的抚上女儿的面庞,饶是如此也不曾敢松口。
“安安,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官场中,都没有那么多真情实意,多是权衡利弊,你又怎知那书生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有意攀附。”
若真是心思端正的君子,就不该同安安接触。
毕竟二人身份教养天差地别。
沈安安眨了眨眼,乌睫沾上潮湿,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夫人,深情几许的说。
“张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就算是攀附,女儿也认了,只要沈府不倒,这一生他都得敬我爱我。”
听了这话,沈夫人几乎要昏厥。
听听,这是什么话,女儿这是被那个书生洗脑了不成。
长子的婚事,什么下聘,什么礼单,这会儿都抛诸脑后,沈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一个进士,最多也就做个县令,若是无人帮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安安,娘怎能忍心你去受苦呢?”
“况且,你们接受的教养不同,若是真在一起,各种各样的事情加持,等消磨掉了如今的热情,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安安吸了吸鼻子,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几分熟悉,像极了上一世死不悔改要嫁给萧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