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不能都靠着沈家啊,还不被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您和爹只需在关键时刻能拉他一把就行,功绩还需他自己做出来才行。”

    “女儿往后是要靠着他生活的,不磨砺一番,如何能顶天立地,您就别让爹插手了,等他做出了成绩,再调回来就是,如今就让他去闯一闯吧。”

    沈夫人怎么可能乐意。

    她想等他年后调回来再说,可也知安安年岁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了。

    要女儿跟去受苦,她一百个不乐意。

    “安安,县城偏僻,你如何能待得住,在京城也是一样的,有沈家帮衬,慢慢熬就是,不会比去江南当县令差的。”

    沈安安眨巴着眼睛,“可女儿看上的就是他品性,想来他也是不会愿意的,我们还年轻,还是出去看看世面,积攒积攒经验更好些。”

    沈夫人眉头紧皱着不说话,明显不想答应。

    “娘忘了,江南还有祖母在呢,到时候我将祖母接到身边去,有她老人家看着,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她依偎在沈夫人怀里,撒着娇。

    沈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都是无奈,“等晚上我和你爹商量商量再说吧。”

    沈安安知晓不能太过着急,爽快的答应下来。

    接下来也不再提让沈夫人糟心的婚事,只陪着她吃饭闲聊,好半晌才再次哄的沈夫人开怀。

    沈文书房中,小厮将醒酒汤呈上去。

    沈文皱着眉头再次喝下,揉着太阳穴躺了一会儿,依旧头晕的难受。

    他还从没有喝过那么烈的酒,若非是御赐之物,他险些都要怀疑酒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在椅子里缓了好一会儿,头脑才勉强清明,他挥手让小厮退了下去,开始在堆积的文书中翻找着什么。

    将所有文书都掠了一遍,并没有任何有关四皇子或永宁侯府朝政的事,他不由有些纳闷。

    想不通凌世子和四皇子突然寻他喝酒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他沉眸,微微半阖上眼睛思索着。

    月色皎皎,此时已透过窗棂洒进书房中零星几束。

    半晌,他突然睁开眸子,老眼迸发出崔璨冷厉的光芒,“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