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逸目光看向萧渊,心中暗暗祈祷他可一定要从容淡定,十日后再见分晓。
沈长赫自顾想着娘给安安求来的吉日,好像也是十日内,若是赶得急,应是不耽误的。
而在这之前,四皇子也并不知晓家中定下的吉日,就不可能是为了拖延下聘之日。
“好,怀言兄那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尽管告诉我。”
“自然。”凌辰逸拍了拍沈长赫肩膀,和萧渊打了个招呼后将人送了出去。
等回来,就瞧见了书案前碎了一地的茶盏。
凌辰逸唤了庆安进来打扫干净后,才在他对面坐下。
他清楚,他介意的并不是沈长赫今晚的行为,而是他叙述沈安安执意于张业扬的那些话。
“早知今日,那晚中秋节,我们就该威逼利诱,让他入赘我永宁侯府。”他半开玩笑的说。
萧渊唇抿的很紧,眸光渐渐变的阴郁。
他没有说话,屋中气氛却降至冰点。
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区别对待他和张业扬时的态度。
她当真就那么喜欢他?
凌辰逸被压抑的胸口发闷,大着胆子开口,“萧渊,你就没有想过将四皇子府和沈府绑在一起?”
让沈府除了依附萧渊无路可走,那么沈家女儿就只能嫁进四皇子府。
萧渊眼睫微垂,好半晌都没有言语。
他自然是有想过的,可只要牵连了利益,有些东西就不那么纯粹了,且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并不想拉沈家下水。
况且依那女人的骄傲性子,又如何能接受像一个工具一样嫁给他,作为两府结秦晋之好的纽扣。
他不说,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凌辰逸又怎会猜不到他的心思,他心中浮上沉重,不由重重叹气。
在感情中,深陷最多的那个,就注定了要处于劣势。
那个姑娘从此以后,可就是萧渊致命的弱点了。
他叹了口气,从椅子中站起身,“二皇子那边想必该有动作了,我先回去了,你……莫钻牛角尖,实在不行,抢来就是。”
“嗯。”萧渊淡淡应了一声,幽黑的眸子被长长的眼睫遮挡住,看不出他此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