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口,沈文再三嘱咐,“不论发生何事,切莫要冲动。和四皇子商量之后再行定夺。”

    “爹放心。”沈长赫拱手,旋即翻身上马。

    三个男人骑马走在前面,沈安安和林雨柔坐在马车里走在后面。

    路上,在林雨柔的再三追问下,沈安安将事情和她说一些。

    “怪不得。”林雨柔脸色微白,“我说父亲为何突然就答应了和你家的婚事,原来是为着这个。”

    “安安,长……你哥将此事压下去密查,若是万一被朝廷发现,会不会有危险?”

    若是因为自家的污遭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沈家再沾上祸端,她心里过意不去。

    “放心,有萧渊在。”沈安安安慰着她,心里却是清楚,此事儿怕是很难压下去了。

    马车在衙门口停下,没有下车,沈安安就听见了刺耳的喧嚣声,庆安,庆丰手中拿着刀,护在马车旁。

    “怎么回事?”

    “是那些被林恒生压榨,害命的百姓和其家属。”萧渊声音从外面传出,带着几分凝重的冷厉。

    一只手伸了进来,拇指上的玉扳指透的发亮,被车帘晃动间捎进来的阳光映的熠熠生辉。

    沈安安搭上他的手下了马车,林雨柔跟在后面,看见府衙前闹嚷的几十个百姓,齐齐紧了紧眉。

    “这么多?”沈安安心直往下沉。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孤儿寡母,甚至是一家子都不在人世的,没能来府衙喊冤。”

    闻言,沈安安眸子渐渐冷沉,一个地方富绅,竟然能为虎作伥到如此地步,地方官员是不管,还是得了好处不敢管。

    “林恒生早晨才死,官府派人查出银钱去向,午时未过,这些人就得到了消息,委实是消息灵通。”

    显然,林恒生银钱的去向是有人故意在下面煽风点火,透露给这些百姓知晓,他们才会聚集在一处,敲鼓状告林家。

    林雨柔身子有些发冷,“我父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别担心,我们都在。”沈安安安抚了林雨柔几句,也对萧渊说,“林恒生只是此事的出头鸟,真正的恶是背后的顾谭,大哥一直按着不动,就是为了引出顾谭,好一举